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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 工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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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 工作

夏去秋來,不知不覺中已經是十月底了。

除了省市,明市和渭市,還有另外幾個地級市也有樣學樣,也都組建了女子職業籃球隊。

在這之前,三地十二支籃球隊的比賽都頗為隨意,混在一起打的,但論精彩度已經很讓觀眾滿意了。

明市四支隊伍,無論是單個球員,還是整個隊伍的戰鬥力,都肉眼可見的提高了。

目前,水平最高的當然還是省市,但這個地位現在已經岌岌可危了。

九月中旬的一次比賽,明月隊對戰省市目前最強的雲錦隊,雖然還是輸了,但成績一度在第三節 追平,最後僅以兩分之差輸掉了比賽。

明市體育局的陳副局長特別激動,說,“她們最後靠的是罰球贏得了比賽,下次咱們註意減少場上犯規,不給她們這個機會。”

這意味著明市和省市的這兩支球隊,水平已經不相上下了。

林雨珍當然也很高興,“既然現在球隊已經成熟起來了,那有沒有信心搞一個聯賽,六地聯賽。”

陳副局長是科班出身,本身是體育大學畢業的,立馬就同意了,有點激動地說,“可以啊,林市長,您還有什麽要求,我可以就此寫一份詳細的報告和章程,說服兄弟城市的工作,也可以嘗試著去做!”

林雨珍笑了笑,“好,寫好之後盡早交上來。”

陳副局長一陣風似的走了,倒把等在外面的潘領隊看得一楞一楞的。

馬秘書催他,“潘領隊,您快點匯報工作,林市長還有事兒呢。”

潘領隊趕緊的進了市長辦公室,笑著說,“林市長,最近隊裏的情況很好,耿教練說,再給他半年的時間,必然還有一個質的提高。”

林雨珍問了一件她比較關心的事兒,“票價漲了之後,觀眾反響如何?”

原來比賽門票是兩元一張,現在漲了一倍,是四元一張。

潘領隊笑著說,“沒什麽影響,還是好多人抱怨票不好買,一般當天出票,中午就賣光了。”

票價漲錢,對觀眾來說,或許也會有一些影響,可能有一部分普通觀眾嫌棄貴,不會選擇搶票觀看了。

這對於真正的球迷來說,壓根兒不算什麽。

但多出了一倍的錢,卻是切切實實為球隊帶來了好處。

以前每個月靠比賽有七千多的收入,聽著挺多的,但打籃球不是只有工資支出,還有設施設備,人員傷病,以及去外地比賽的費用,還有很重要的,球員的後勤保證,這一項項都是要錢的。

自從耿教練上任之後,訓練力度和強度前所未有,不但球員們看到教練員害怕犯怵,就連潘領隊也是如此。

因為球員的飲食問題,耿教練十分不滿意,認為這一點上拖了後腿。

潘領隊原來是市隊的副總領隊,是國家幹部,是黨員,不可能胡搞亂搞,他自認為,現在爛球隊的飲食已經很好了,每天有蛋有肉,葷素搭配,球員們比剛入隊的時候都強壯了不少。

但耿教練還不滿意,要求每頓飯都要有大葷。

為了這事兒,兩個人雖然沒有吵起來,但見面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,因此,潘領隊覺得自己委屈極了。

球隊掙的錢,他可一分都沒有亂花,每一筆,甚至具體到一塊錢,那都是有賬的,並不是他不願意給球員吃好的,而是真的錢不夠。

現在好了,收入陡然翻了一倍,什麽問題都解決了,甚至還給所有人都發了一筆補帖呢。

林雨珍點了點頭,“那就好,記住,不能松懈,籃球隊如果能出成績,估計很快就會有讚助商上門了。”

人家省隊有讚助商,人家球員吃得用的甚至穿的都是頂好的,不用花錢的,和省隊打了幾次比賽之後,潘領隊對此都特別了解了,早就羨慕的不得了了。

可恨明市這邊的企業,目前還沒有一個肯當讚助商的。

其實潘領隊不了解內情,省市那四個讚助商,也是並不情願的,但白局長,也就是原來的區長親自打電話,並且用了暗含威脅的說服技巧,私企的老板根本招架不住,只能一家出了五萬。

出錢的時候覺得肉痛,但現在也都覺得值了,因為省職業女子籃球隊也很受歡迎,現在場場比賽爆滿。

現場有大紅的條幅,因此四家企業被更多的人認知,業務量都提高了不少。

其實是很劃算的。

潘領隊說,“要是有讚助商,球隊的日子就好過了。”

六地聯賽的事情很快就敲定了,而且省體育局又拉到了一個大讚助商,全程負責省隊在比賽的各種費用。

潘領隊羨慕的眼睛都紅了。

這天晚上,在集訓中心剛剛結束了一場比賽,球員們都回去休息了,大部分工作人員也都走了。

平時這會兒,潘領隊也應該走了,但他煙癮犯了,又湊巧順了陳副局長半盒好煙,抽了一支不過癮,又點上了一支。

他十八歲就開始抽煙,算是個不折不扣的老煙槍了,因為他媳婦和閨女對此都很反感,回家是不能抽煙的,只能在外面過過癮了。

此刻,張教練正帶著他那一幫子學生打掃衛生呢,對於這個活兒,他們已經幹出經驗來了,有兩個人專門把扔在地上的垃圾撿起來,後面的人負責清掃,再後面的一撥人用拖把拖地,同時,還專門有人拿了抹布專門擦塵。

諾大的室內籃球館,只用半個多小時就能打掃得幹幹凈凈的。

也就是說,他們忙活一晚上,就能掙三十八塊錢,一個月下來,就一百多了。

靠著這份收入,雖然十幾個人吃不好,但吃飽是沒問題了。

作為教練員,張教練自然不會親自參與打掃衛生,他是當監工的,哪兒不幹凈立馬就會指出來,讓重新打掃。

不過,當潘領隊點燃第二支煙的時候,他也顧不上再當監工了,而是趕緊跑過來搭訕。

這些天,他一直想這種機會呢。

張教練笑著說,“潘領隊,您也還沒走啊?”

潘領隊專心過煙癮的時候,不太喜歡說話,敷衍的點了點頭。

張教練又說,“潘領隊,咱們球隊的夥食很不錯啊。”

潘領隊忽的一下扭頭,把煙屁股扔到地上踩了一下,冷著臉問,“你怎麽知道的?”

籃球隊的宿舍外人進不去,食堂那就更不用說了。

張教練陪著笑說,“我這不也有十幾個人要吃飯嗎,我每天一大早就去菜市場,恰好碰上了。”

其實也沒有那麽巧,他一個學生的媽媽,在菜市場一家肉店工作,這家是專賣牛羊肉的。

張教練跟這個學生的媽媽很熟,偶爾也會去肉店買點便宜的骨頭或邊角碎肉,前些天他又去買牛骨頭。

恰好看到一個大姐,牛皮哄哄的,一下子買走了二十多斤牛肉,還指揮著肉店的老板放到了三輪車上。

這個學生的媽媽當時還多說了一句,說那個大姐是幫著籃球隊買菜的,是店裏的常客,都是老板親自招呼的。

還壓低聲音告訴他,每次寫單子,都要額外多寫十塊錢的。

現在豬肉價格十分穩定,一般都是一斤三塊,但牛羊肉不是,尤其牛肉,因為市場供需不穩,最低是五塊,貴了七八塊也很平常。

那買菜大姐這麽做,的確誰也發現不了。

張教練就琢磨,體工隊對於上下班管的不嚴,而且他是正式成員,當年是以田徑運動員的身份進的,現在都知道他不務正業。

就更沒人管他了。

反正每天早上他自個兒也是要買菜的,而且菜市場每個店他都熟,別人花一毛買的菜,他花八分就能買下來了。

要是能爭取下來給籃球隊買菜的活兒,他不求多,也不會私自克扣錢,一個月給他五十就行,再加上他的工資,開場打掃衛生的錢,全部都加起來,養活十幾個人完全沒問題了,說不定就能天天吃上雞蛋和肉末了。

潘領隊冷漠的點了點頭,轉身準備走了。

張教練趕緊說,“潘領隊,您不知道吧,那賣菜的大姐,買牛肉的時候,總讓老板多寫十塊錢!”

潘領隊還是沒說話,拎起皮包大步往外走。

張教練小碎步追上去,說,“潘領隊,你們球隊財大氣粗,可這每天多十塊,一個月就多三百了,這還只是牛肉,說不定其他的,也會多報!”

潘領隊皺了皺眉頭,“你什麽意思?”

張教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潘領隊,不如把這活兒給我吧,您放心,我絕對不會多記一分錢!”

潘領隊笑了笑,“你這人,怎麽什麽都惦記啊?你可不像搞體育的,我覺得,你去做買賣應該不錯!”

張教練漲紅了臉,沒再說話。

其實他也知道,這麽做不地道,包括之前搶了打掃衛生的活兒,也是不地道,但沒辦法,每天一睜眼,就有十幾張嘴等著吃飯。

如果他不包吃包住,學生駕證也不太會同意跟他學滑冰。

潘領隊沒答應他這個要求,但第二天,立即去查了廚房的賬,並且派人去牛肉店問了,牛肉店的老板還以為籃球隊采購換人了。

她不像丟掉這個大顧客,很果斷的出賣了上一任采購大姐。

當初建立球隊的時候,因為職業隊本身沒有任何編制,都是屬於臨時工,後勤人員也都是公開招收的。

雖然算是私人單位,但有些崗位,明眼人一看就是肥差,比如這後廚采購。

當時他的小姨子還想來呢,潘領隊怕受到非議,沒讓自己的小姨子來,而是也選擇了公開招收。

沒想到也還是出了問題。

潘領隊果斷開除了那個大姐,但也沒讓小姨子過來,就他那喜歡沾便宜的小姨子,估計更會從中克扣錢。

他思來想去,還是用了張教練,這人看著傻乎乎的,實際上也有點傻,在明市這樣的地方,連個室內滑冰場都沒有的城市,卻非要一門心思搞滑冰。

一般這樣的人,在金錢上應該不會貪。

他就姑且相信一次,反正發現不合適了立馬換人就行了。

張教練如願以償接到了這個活兒,可高興了。

這天一大早,他蹬著破三輪車去市場買菜,先買了最新鮮的青菜,因為他買的多,賣菜的都很挺納悶,“這是發財了?”

張教練神秘一笑,轉身去買肉了。

買了豬肉,買了宰殺好的幾只雞,又走進了賣牛羊肉的店,指著一大塊後腿肉說,“全要了!”

他那個學生的媽媽正在切肉餡,刀一哆嗦差點切到自己的手指了,覺得張教練是開玩笑。

“今天的牛骨頭挺好的,我給你挑幾塊好的?”

張教練也想買牛骨頭,不論什麽菜,加了牛骨頭燉上一鍋都好吃,牛骨湯下面條也很香。

他猶豫了一下說,“麻煩你給我留著,我一會兒回來買,先給我稱一稱這塊肉吧,一共要十五斤。”

學生的媽媽吃驚的說,“你真買嗎?”

張教練從包裏掏出一塊百元大鈔,“對。”

在裏頭的老板趕緊過來了,幫著他稱好肉,幫著裝到編織袋裏,還笑著問,“要不要多寫幾塊?”

張教練搖頭,“照實寫,一分都不要多!”

六地的職業隊聯賽在緊鑼密鼓的推進,具體的賽制已經明確下來了。

第一個賽段,二十四支參賽的隊伍將被隨即分成四個小組,先在小組內輪番廝殺,勝一局積分兩分,積分前三名晉級。

第二個賽段,晉級的十二支球隊再分成四個小組,小組內積分第一晉級。

第三個賽段,也是最後一個賽段,四支隊伍兩兩對決,最後積分前二的兩支隊伍,決出冠亞軍。

十一月中旬,聯賽的第一場比賽在明市拉開了帷幕,是青花隊對陣南淩隊。

南淩隊是渭市目前最強的一支隊伍,因為她們隊有一個特別猛的後衛,個子高身體壯,不容易攔截,而且投籃技術也很強。

青花隊是明市最弱的一支隊伍,但對比渭市其他三支隊,也不算弱。

第一節和第二節還是青花隊領先,但在最後兩節被反超了,以三分的弱勢輸了。

這場比賽林雨珍也去了現場,青花隊輸掉雖然可惜,但小組內是車輪戰,還會有晉級的機會。

倒是這南淩隊,讓她生出了一絲感慨。

籃球其實是一種對團體協作要求很高的比賽,但南淩隊其他隊員都很一般,全靠著厲害的後衛提高了水準,相當於一個人撐全隊了。

隔了兩天,青花隊贏了渭市的另一支隊伍。

這年冬天雖然格外冷,早早就下了兩場雪,但很多球迷的心都是熱的,因為聯賽的賽制比較緊,一周至少能觀看兩次比賽。

也算是前所未有的視覺盛宴了。

與此同時,張教練和一幫學生也都樂的沒邊了。

一般人都不喜歡過冬天,明市是典型的北方城市,冬天又幹又冷,下雪了路還不好走。

但張教練他們不一樣,他們從春天就盼著冬天了,進了十一月,更是天天盼著盡早降溫。

因為溫度越低,室外的冰面就凍得越結實。

這天吃過晚飯,張教練帶著兩個學生,摸黑走進體工隊的大院,摸黑從三輪車上拿下來幾只空桶。

張教練打開一間辦公室的門,接了幾桶水拎著去了後院。

前幾天他偷偷扯了個電線,拉了一個簡易的電燈泡,他美美的拽了一下開關,後院立即有了昏黃的燈光。

“小伍,二強,你倆去那邊潑水,潑的均勻一點啊。”

三個人來回幾趟接水潑水一頓忙活,總算是把整個後院都潑了一個遍。

小伍洗了一下鼻子,搓了搓凍僵的手,說,“張老師,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很冷,明天一早這冰肯定凍得特別結實!”

張教練說,“這麽好的條件可不能浪費,咱們就盼著天更冷點呢,明天一早,都早早起來聯系啊。”

“誰要是敢偷懶,晚上燉肉就沒有誰的份兒!”

劉二強才十歲,別看他一副憨乎乎的樣子,其實他滑冰速度挺快,他也吸溜了一下鼻子問,“張老師,那咱們還比賽嗎,誰贏了能多吃兩塊肉嗎?”

張教練笑了笑,“你嘴巴怎麽那麽饞,光惦記著吃肉,好了,咱們走吧!”

劉二強一邊往外走,一邊執拗的問,“張老師,明天到底比不比賽?”

張教練說,“比!誰速度最快誰多吃半碗肉。”

現在,他們這幫人過得算是挺滋潤的。

張教練如今掙著好幾份工資,幫著籃球隊買菜一個月五十,熱場加打掃衛生一百多,再就是體工隊也有三十多的工資,這些錢加起來足有兩百了。

吃飽肚子是完全不愁了,而且還隔三差五能吃一頓實打實的肉。

周六下午沒什麽事兒,林雨珍早早返回了北京,趕到金鳴胡同的時候,才剛剛六點鐘。

兩個孩子在家,但許俊生還沒回來。

誠誠和圓圓都挺高興,問,“媽媽,你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啊?”

“不是都要看了球賽才回來嗎?”

林雨珍笑著說,“因為媽媽想你們了!”

圓圓小臉一皺,委屈的說,“媽媽,我也想你了,今天晚上,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?”

她攢了很多話想跟媽媽說呢。

林雨珍攬過女兒的肩膀,說,“可以啊。”

她伸出另一個胳膊要攬兒子,誠誠卻往後躲了躲。

田姐倒了一杯熱水,說,“飯菜馬上就熱好了。”

熱好了飯,許俊生也回來了,他也沒料到林雨珍這麽早就回來了,把皮包隨便往桌子上一扔,笑著說,“雨珍,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,你沒去看球賽啊?”

十月份的時候,許俊生也跑到明市看了兩場比賽,覺得也挺有意思的。

可惜四九城這邊還沒有。

圓圓搶著說,“爸爸,媽媽想我和哥哥了,所以沒看球賽,先回來了。”

“而且媽媽還說了,今天晚上陪著我一起睡!”

許俊生一楞,正要說什麽,林雨珍沖他使了個眼色,他立即咽下了要說的話,而是嚷嚷道,“今年一個藥材商請客,是一個新開的飯店,飯菜那叫一個難吃,我沒吃飽,雨珍,你吃飯了嗎?”

林雨珍搖頭,“沒有呢,田姐去熱了,馬上就好了。”

沒一會兒,田姐端上來熱好的飯菜,“是提前做好的,有沒有其他想吃的,現做也很快。”

林雨珍笑著說,“不用了。”

田姐做的是三菜一湯,有宮保雞丁,有酸辣牛肉,有黃瓜蝦仁,還有排骨山藥湯,已經很豐盛了。

兩個孩子也跟著吃了一點。

吃過飯,誠誠很快就去小書房了,說是還有作業沒有做完,圓圓也不肯走,一直拽著媽媽的胳膊。

爸爸媽媽一起聊天,她在旁邊聽,還不時的插嘴呢。

許俊生忍無可忍,說,“圓圓,你今天的作業還沒做完吧,還不趕緊的去,你本來成績就不如你哥哥,偷懶就更不行了!”

圓圓生氣的說,“爸爸,我哪兒不如哥哥啊,我上次期中考試,總分還比他多一分呢,也就上個月的競賽,我不小心看錯順序了。”

“所以才做錯了。”

許俊生說,“做題審題都錯了,這說明什麽,說明你緊張了,說明你掌握的不夠紮實。”

圓圓嘟了嘟嘴,站起來走了。

然而過了大半個小時,許俊生正在說自己生意上的事兒,說的特別起勁兒的時侯,圓圓又進來了,笑著說,“媽媽,我作業做完了,我想去洗個澡,咱們一起去行嗎?”

林雨珍點了點頭,“好。”

洗完澡,圓圓又拉著林雨珍來到自己的西廂房。

當初給兩個孩子買的都是一米三的雙人床,睡一個人挺寬敞,兩個人有點擠,倒也能睡得下。

林雨珍摟著香香軟軟的女兒,問,“圓圓,最近你和你們班的同學,沒有鬧什麽矛盾吧?”

小姑娘搖了搖頭,但一雙大眼睛裏帶了幾絲困惑。

林雨珍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的翹鼻子,說,“圓圓,媽媽是你的朋友,你是遇到什麽困難了嗎?學習上的,還是其他方面的?”

圓圓把頭埋到被子裏,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伸出腦袋,把手伸到枕頭底下,悉悉索索了半天,把兩封信交給她。

“媽媽,這是我們班一個男生給我寫的。”

不用看,林雨珍也能猜出這信的內容,不過她還是打開粗略看了看,不得不說,小男生的措詞真令人發笑。

她翹了翹嘴角,說,“沒關系,不用把這事兒放在心上。”

圓圓鼓著嘴巴點了點頭。

林雨珍又問,“他除了寫信,還有沒有做別的,比如,放學了叫住你?”

圓圓點頭,“叫過我好幾回,我都沒去,哥哥還教訓他了,不過有次課間,請我吃了一次幹脆面。”

那天她有點餓了,而且是恰好是她喜歡的口味。

“那你喜歡他嗎?”

圓圓一楞,然後很堅決的說,“不喜歡,他學習不好,而且還長得挺醜!”

“那你希望這件事就這麽過去,還是讓他的爸媽或者你們老師批評他一頓?”

圓圓說,“批評他一頓,狠狠的批!”

林雨珍笑了,抱住女兒說,“圓圓,別為了這事兒煩惱了,媽媽明天就幫你解決!”

圓圓放心了,很快就睡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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